糖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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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霖】相对浪漫

• 相对迟钝绝对浪漫的理工小学霸x风云人物艺术系瓜主

• 关于合租室友最终成了我男朋友的故事。

• 勿上升 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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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贺峻霖抱着手臂盯着一进门就僵硬住了的严浩翔,"需要我带你逛逛吗?"

 

 

严浩翔最近在找人合租,焦渝说有个朋友的房子不错人也不错,因此领着严浩翔来看过房。严浩翔总说是不是得跟房主亲自见一面,焦渝手一挥,不用,他可顾不上管你。

 

 

结果搬来第一天就跟房主撞上,这人还是贺峻霖。学校的名人,天赋异禀,对设计和绘画的敏锐感知力让他笔下的作品仿佛都拥有了流畅的姿态和鲜活的生命。然而大多数人熟悉他还是因为那张脸,美而富有距离感,像一件饱和度极低泛着冷感光泽的艺术品。

 

 

不过今天对于这个人的认知更新了,原因是他在上午跟自己已经分手半年多的前男友大撕了一场。

 

 

"你好你好!呃,不、不用了。"严浩翔握着行李箱拉杆让小轮子在地上轻轻滑了滑,有点局促,"我先去把行李放一下。"

 

 

等他出来的时候贺峻霖横躺在小沙发里玩手机,线条流畅的小腿搭在扶手上晃,喜庆的提示音表明——他在斗地主。严浩翔悄悄站在沙发后小心翼翼地观战,心里一咯噔,几千豆没了。

 

 

贺峻霖盯着灰掉的屏幕凝固了半分钟,脾气很大地又往下滑了一点,正正好好卡在沙发里。他幽怨地闭着眼说,"在那看这么久,也不给点意见,你看,我输得好惨。"

 

 

严浩翔被这语气狠狠拿捏了一把,差点真以为是自己照顾不周。但过一会儿理智又冲回来,他摸了摸沙发上的纹路说,"谁让你明牌。"

 

 

贺峻霖笑了一声之后坐起来,把手机捏在指尖转。他问严浩翔,"你知道刚进门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他饶有兴味地盯着严浩翔的眼睛,果不其然看到那双冷静的眸子开始缓缓闪烁。

 

 

"什么?"

 

 

"一片成熟的瓜田。"贺峻霖解锁开手机打字,手指动得飞快,"连你也吃瓜?"

 

 

该前男友发表长篇文学细数贺峻霖恋爱期间对他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动不动就一头扎进画室杳无音讯,然而送到他那的情书和匿名的礼物却能绕地球180圈。骗他感情骗他钱财,装着温柔易碎的样子实则对他实施各方面的暴力行径。

 

 

严浩翔晚上躺到床上仍然在想贺峻霖那句话,怎么好像他就不应该吃瓜似的?想着想着焦渝的消息传过来,"贺峻霖的瓜反转了哈。"

 

 

总而言之就是贺峻霖自己亲自出马,从多个方面清晰论述,同时证据充足,表明该人渣从恋爱起就有另外的对象,只不过是看着贺峻霖越过越好心里发酸,上赶着来碰瓷。

 

 

严浩翔默默给点了个赞,回复焦渝,"你肯定早就知道......"

 

 

焦渝回了条语音,大大咧咧地像是嘱咐自己的小弟,"那我肯定知道啊,他俩都分手大半年了。这不是怕你对你未来——对你房东有偏见吗。"

 

 

//

 

 

严浩翔多少有点认床,窗户外头只有鸟叫和园艺工人除草的声音时他就醒了。清晨的空气吸进鼻腔里都是清凉的,他翻了一会儿觉得再也睡不着了,干脆打开门准备去学校自习。

 

 

"起这么早?"贺峻霖像一阵风似的从他跟前经过。严浩翔刚起床的时候还是有点懵,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跟他说话。他默默收拾书包,看了眼贺峻霖,"你起得也挺早哇。"

 

 

"哈。"贺峻霖在不远处笑,等严浩翔走到门口的时候说,"晚安,我睡了。"

严浩翔盯着被关上的房门,"......"

 

 

"怎么样?"焦渝拎着豆浆姗姗来迟,"你跟你的新室友?"

 

 

"我出来的时候他才去睡觉。"严浩翔本来在纸上刷刷移动的笔尖停下来,"一整晚没睡。"

 

 

"这也太——正常了。"焦渝使劲怼了怼他胸口,"人家是搞艺术的,你是老年人了,有代沟。"焦渝说完这话自己又咬着吸管琢磨了下,补了一句,"没代沟没代沟。"

 

 

......

 

 

【晚上来给你姐捧场。】

 

 

严澜的消息传来时严浩翔正准备去图书馆泡一晚上琢磨自己过两天的大作业开题展示,差点忘了这位小姐的艺术展今天开展。

 

 

他答应下来之后叹了口气掉头往家走,打算放下东西换件稍微正式点的穿着。

 

 

一开门正好碰见贺峻霖在客厅费劲地系垂在胳膊一侧的米白色丝带。他穿了件很有设计感的长袖上衣,脖子上带了吊坠样式形似别针的骨骼项链,泛着金属光泽安静地搭在锁骨上。材质柔顺的宽大袖口可以包裹住整个手掌,一侧却开叉,两条丝带可以随心所欲交叉系成任何形状。

 

 

不过贺峻霖似乎对自己的 作品不大满意,正恶狠狠地扯开最后一个结。

 

 

“出门吗?”严浩翔把书包放在门口的鞋凳上,“我晚上也......要出门一趟,可能晚点回来。”

 

 

“哦哦。”贺峻霖心不在焉地含糊着应了一声。严浩翔换好衣服出来正看见他把什么装饰品别在终于整理好的衣袖上。

 

 

“来看看。”贺峻霖颇为骄傲地抖了抖手臂,像只羽毛洁白的圆滚滚的小鸟,“我珍藏的石榴石,好看吗?”

 

 

“好看。”严浩翔诚实地夸赞,“很出彩。”

 

 

“那就好。”贺峻霖伸手拍拍他的肩,随即一侧身脚下生风推开房门挥手道,“这位有眼光的朋友,晚点见。”

 

 

//

 

 

严浩翔自认没什么艺术细胞,跟她姐简直不像是同一对父母生的。严澜知道他来得不情不愿,憋着笑拉他转了几圈,小声讲了几句发现堪比对牛弹琴,便也嗔怪地一推他放任他自己玩去了。

 

 

严澜的艺术展厅更像是在欣赏古罗马的遗迹,灰白色的石墙高耸着连通着展厅的上下三层,石墙下方凿出只可供一人通过的拱形通道,从这一侧穿到另一侧好像跨越了不同的时空。

 

 

熟悉的背影出现在眼前时严浩翔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可没有人能把那样一件衣服诠释得那么漂亮。

 

 

他正在看墙上的一幅画,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微仰起形成精致的弧度,根骨分明的手指搭在墙面上轻轻敲打着,小臂上的石榴石被射灯照耀出更加明亮的颜色。

 

 

贺峻霖也像感知到什么似的转过头,看到严浩翔不可思议地愣了一瞬,“你说的出门,是来看展?”

 

 

严浩翔下意识要否认却发现事实的确如此,干脆老实承认道,“严澜是我姐。”

 

 

贺峻霖看上去更不可思议了,“什么?”

 

 

“怎么?我俩不像是一家?”严澜突然从石墙后转出来勾住了严浩翔的脖子,“不过你和我弟这个理工男又是怎么认识的?”

 

 

......

 

 

“我跟你姐是之前在国外交流的时候认识的。”严澜忙得脚不沾地,只搭上了几句话就又跑去了别的地方,剩下他们两个在各式展品中闲逛。

 

 

贺峻霖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不正经样子在此时竟全部退去了,他轻声给严浩翔讲起了作品背后的故事,柔和却清亮的声音融在艺术展中回荡着的乐声中。

 

 

漫射着的灯光给他的侧脸蒙上一层毛茸茸的光晕,又好像揉碎了落在他的眼眸中。

 

 

贺峻霖讲了好一阵才发现严浩翔正以一种认真中又带着懵懂的目光盯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严浩翔在听那些晦涩难懂的理论课时也会是这种神情吗?

 

 

“欸!”他好笑地伸开手指在严浩翔眼前挥了一把“这又不是在上课,你这么认真?”

 

 

“我只是觉得很神奇。”不知不觉他们晃到了另一个展区,头顶是一幅巨大的星空图延展开来,好像跨越了好几个世纪来到了眼前,“我还以为,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所以你现在?”贺峻霖突然望着他眯着眼笑开,明朗的笑意盈盈,像头顶的星空落下,“那下次再一起看展好不好?”

 

 

//

 

 

严浩翔总觉得搬到贺峻霖家里之后,自己的生活能力从多方面都被撬开了细小的裂缝。眼前是下成一片濛的雨幕,但把手伸到包里翻了一通之后可以确定的是——没有伞。

 

 

地铁站离家已经不算太远,但这么大的雨恐怕冲进去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提看路。由于不太想因为车祸出现在第二天的社会新闻上,严浩翔认命地站在地铁站下等雨停。

 

 

等着等着收到条消息,严浩翔换了好多种姿势拿到手机,打开来是贺峻霖的语音。他发现这个人很喜欢发语音,大事小事永远要说出来。又因为总是没个正形,声音也像是从手机里飘出来的,懒洋洋的带点上翘的尾音。

 

 

"你被雨困住啦?"

 

 

严浩翔怎么听怎么感觉这问句里幸灾乐祸的成分更高,很有骨气地思考该怎么回复才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可怜和无家可归。

 

 

还没想出个结果来,贺峻霖的语音像射箭似的又传来好几条。

 

 

"在哪呢?"

"需要雨中送伞吗?"

"不回拉倒,我睡觉了。"

 

 

严浩翔感觉好像在跟人吵架似的插不上话,深呼吸了好几次。

 

 

身边的人换了几群,又逐渐稀稀落落,只有他像是某个二倍速电影中不变的定点。严浩翔本来举着手机看课件,可思路逐渐就像是被风吹到了贺峻霖身上。

 

 

这就睡着了吗?可......

 

 

"你竟然在学习?"

 

 

严浩翔一抬头就看到贺峻霖凑过来的一张脸,他打了一把算得上是巨大的黑伞,整个人像扣在铠甲里的小精灵,正像看什么怪胎似的盯着他屏幕上的课件。

 

 

"在等雨停啊。"严浩翔甚至很无辜地想,也没人来救我。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救你啊?"贺峻霖像是会读心术似的提问,严浩翔眨巴眨巴那双小狗眼,"可你说你睡觉了。"

 

 

"切。"贺峻霖盯了他一会儿,两个人之间有点湿漉漉的气息。他把伞柄一把塞到严浩翔手里自己往外走,小声嘟囔道,"读书读傻了。"

 

 

贺峻霖这句话悠悠飘出来的时候他正好走到成帘的雨幕下,严浩翔'啊?'了一声握紧了伞跟上他,这人不管不顾地冲进雨里,肩头已经被淋湿一片。

 

 

回家的路本来不远,却被大雨拉得很漫长,贺峻霖穿了双不怎么喜欢的深色休闲鞋走得大步流星,严浩翔忍了好久终于拉拉他的袖子,"你走慢一点。"

 

 

贺峻霖了然地低头一看,这人的委委屈屈的确正来源于他的白鞋。

 

 

"好吧。"他几乎忍不住笑意,听着雨滴打在伞面上的砰砰轻响和严浩翔并着肩慢慢走。

 

 

......

 

 

"喝了吧。"严浩翔坐在沙发上擦头发,头埋在厚重柔软的浴巾中时贺峻霖踢了踢他的脚。他钻出来看到一杯热腾腾的可乐姜水,贺峻霖低头看着他,"别感冒。"

 

 

严浩翔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小口小口地喝姜水,高温度的暖意一路从喉咙蔓延到胃里。贺峻霖洗完澡也端了一杯在他旁边坐下,捂着茶杯暖手。他的手即便在夏天也很凉,总是捂不热。

 

 

雨还在下,拍击在窗户上又下滑留下一串串连结的水珠,窗外的楼宇和景色大体都是灰蓝色,只有一扇扇窗户里漏出金灿灿的暖光。

 

 

严浩翔也沉浸于这样的光泽下,杯里的可乐姜水也被照得发亮了。他们两人身上都有同一种沐浴露淡淡的苦橙清香,杯中蒸腾的雾气把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毛茸茸的。

 

 

"小时候我特喜欢下大雨,"贺峻霖瞟了眼窗外愈下愈大的雨势,"尤其是自己可以稳稳当当窝在家里画画的时候,很安全。"

 

 

"嗯,"严浩翔转了转手里的杯子,那股暖意点燃了指尖微微烧到了心里,"对的。"

 

 

"我要去画会儿画。"贺峻霖伸展了下肢体站起来,"你困了就睡吧,晚安。"

 

 

......

 

 

事实上贺峻霖到了画室,躺在地板上发愣。收到焦渝的许多条微信,烦得不行了才把手机举到脸的正上方,他有个坏习惯,看消息永远只看最后一条——

 

 

【你对他是不是太好了?】附赠了一份吃瓜表情包。

 

 

贺峻霖不由得笑出声来,笑了半天抖着手指回,"我觉得他好像公主。"

 

 

//

 

 

严浩翔罕见地失眠了,在他做了个梦之后。是关于贺峻霖的梦,倒没有什么特殊或离奇的情节,只是梦见贺峻霖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了他一幅画,画上是他自己。

 

 

没人给他画过这么好的画,他也并不懂怎么判断一幅作品的好坏,但当时梦中看到这样一幅明媚画面带来的心悸似乎延续到了梦境外的世界,在寂静的无边黑夜中心跳声似乎还隐隐作响。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声响把他从莫名无法平复的心情狠狠拉出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翻身下床冲到了贺峻霖的画室,这人正死死压抑着呻吟捂着手肘,他似乎是太疼了,指节用力到泛白。

 

 

他抬头看到了严浩翔,这人脸色可能比他还要苍白,让他硬是扯出了个笑容。

 

 

"严浩翔同学......你好像要晕倒了。"

 

 

......

 

 

"呃。"焦渝手里捏了个苹果来看望贺峻霖,贺峻霖嫌他寒碜,用健康的一只手把苹果塞进了他嘴里。他象征性地呜呜叫了两声才开始嚼苹果,"你别说,真的挺好吃的,公主。"

 

 

贺峻霖听到这称呼差点气得晕倒,瞪着焦渝让他闭嘴。严浩翔迷迷糊糊地看焦渝,焦渝含糊着说,"没什么没什么,唔,就是爱称。"

 

 

贺峻霖翻着白眼望向惨白的天花板,可能是最近休息得太少了,他昨天踩着梯子去拿工具的时候突然天旋地转失去了平衡。手伤倒是不算太严重,但严浩翔非要紧遵医生建议按着他做了个全身检查。

 

 

所以他现在像个病人似的坐在那,接受来自焦渝的他并不稀罕的问候。他看了眼乖巧地坐在床尾的严浩翔,昨天这个人像是吓傻了,那股傻劲现在还没散掉在脑袋上直打转。

 

 

因此他更讨厌焦渝了,这个人什么时候能走啊?

 

 

祸不单行,贺峻霖看见同学院的学弟走进来的时候真想跳窗逃走。这学弟从高中就跟他在同一个学校学习过,进了大学之后便开始对他展开追求。

 

 

他软硬兼施地拒绝,前一阵子刚让人死了心,这受了个伤,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怜爱之心就这么又熊熊燃烧起来了。

 

 

焦渝这时候就显得过于的"会看眼色",不声不响地一个人溜出去了,只剩下三个人在突然变得浓稠的空气里挣扎着你好我好大家好。

 

 

终于把人请回去了,带来的花却怎么也不好不留下。那束还带着精致包装和盈盈水珠的花被贺峻霖捏在指尖,跟烫手山芋似的。

 

 

其实检查很快,马上就能回家,严浩翔把花从他手里拿走的时候他下意识愣了一下。严浩翔歪着头看他,那神情分明就是有点不快乐,"你要自己拿着?"

 

 

"啊,当然不是。"他利落地跳下地,"那你拿......难道你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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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头疼,非常头疼。跟严浩翔合租当然是走了一些后门,而他一开始的初衷也的确是因为这个人长得太好看了。

 

 

相处久了便越来越觉得他可爱,有种和他不同的更懵懂的纯粹和直白。在学术上绝不含糊的人到了生活里好像迷迷糊糊的小狗甩甩脑袋,简直是勾着他天天念叨着。

 

 

可也有点遗憾就是......怎么这么难开窍?

 

 

现在好像开窍了,直接蹦到了吃醋的地步——贺峻霖自恋地自满地自我安慰地认为那就是吃醋,他却从来没想过该怎么解决啊?

 

 

救命。

 

 

严浩翔也很头疼,他才刚刚要抓住自己心尖上那点异样的波动,像是平静水面突然被小鱼张嘴圈出的波纹,就发现自己离贺峻霖好像还差得远呢。

 

 

倒不是说自卑,只是觉得自己被那束花折腾得心神不宁。他没谈过恋爱,被这束花生生逼出了慢吞吞的性格中从未有过的危机感,然而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先躲着贺峻霖再说。

 

 

俩人过起了同一屋檐下不同时差的生活,焦渝像个工具人,被夹在中间整天不得安宁。两尊大佛好像无法独立行走,干什么都要人陪着,焦渝白天陪着严浩翔倒白班,晚上还要上夜班听贺峻霖深夜暴躁emo。

 

 

没到打工的日子,先吃打工的苦。

 

 

"快了快了。"贺峻霖面对发狂的焦渝贴心地进行安抚,"等我给他画完这个小礼物,你就能安息了。"

 

 

"那我有什么小礼物?"

 

 

贺峻霖面带微笑地抬了个头,伸手在焦渝手腕上画了个方盒子,"拿去吧。"

 

 

"卧槽!"焦渝跳起来,"贺峻霖你个神经病你知道你这笔多难洗吗!"

 

 

//

 

 

严浩翔看着手机上的购票信息发愁,他还记着上次看展最后贺峻霖跟他说的话。只是闷了好几天的情绪发酵更让他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深呼吸妄想逼自己一把。

 

 

一口气还没吐出来门先被敲响了,他拉开门看见贺峻霖站在门外。似乎没想到他应得这么快,吓了一跳骤然抬起头。

 

 

他觉得两个人此时的表情都不算太自然,还是贺峻霖先开了口,"送你个东西。"

 

 

一个烫银搭配着蚕丝纸包成的银白色礼物盒被递到手里,右上角还有一个同色系的火漆章。在手里掂着甚至有很明显的分量,"是什么啊?"

 

 

严浩翔觉得自己的心率快得有些熟悉,直到他打开礼物。那是一幅画,画上是他自己,他认出来这是下了大雨贺峻霖来接他的那一天。

 

 

画面上的他正低头看着平板,穿着工装裤靠在电梯一侧的墙上。雨丝在他面前划下些痕迹,让整个画面都变得朦胧。和那天唯一不同的是,贺峻霖让他的指尖捏上了个耳机壳,皮卡丘的明黄色在整体有些平淡的画面中格外出色。

 

 

严浩翔你你我我了半天没找到说词,最终红着脸认命了挺直了腰板,"我真的好不浪漫。"

 

 

他把手里攥着的手机像小孩似的抬起来点,把那艺术展的票务信息给贺峻霖看了一眼,然后说,"我想请你跟我再去一次。"

 

 

"我也......想喜欢你。"

 

 

......

 

 

很久之后贺峻霖问严浩翔,"我想喜欢你是个什么表白词?"

 

 

严浩翔捏了捏他的手不说话,贺峻霖得不到答案又非要逗他,把脸凑到他跟前问他,"我还能不让你喜欢我么?"

 

 

"万一呢。"严浩翔的耳朵又有点红扑扑的。

 

 

"那我可能真的是个脑残吧。"贺峻霖喜欢惨了严浩翔这个样子,手不安分地对着可怜兮兮的一双耳朵一顿蹂躏。最后他终于心满意足,又把手放回严浩翔的手心里,"不用想,在我这你怎么着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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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废话:好久没写东西了……推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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