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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霖】冷感香

• 冷面别扭学妹 x 钓系美艳学姐 双性转 注意避雷❗️

• 同宿舍的姐姐什么时候才可以喜欢上我呀?

• 修文 勿上升 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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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隔音不算好,贺樱走近自己房门的时候就开始皱眉。朋友端着奶茶跟她打招呼,“来一口吗?你们家茜茜估计又暴躁了。”

 

 

严茜坐在桌子前跟高数较劲,电脑上放着摇滚。随机到了一首她讨厌的歌,她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准备换下一首。

 

 

“你打地鼠呢?”贺樱一推门正看见这一幕,“不要的键盘可以捐给我?”她凑近看了看,没记错的话,她出发学舞之前就是这一章,两个小时未见竟然一点长进没有。

 

 

“知道为什么你学不懂高数吗?”她撩了把长发挤着严茜坐在同一把椅子上神神秘秘地问。

 

 

一股子有点冷淡却勾人的香气迎面扑过来。贺樱偶尔会用喷洒了点香水的木梳子梳头,看来今天又是。严茜赌气似的把贺樱那头乌黑透亮的长发拨到她身后,才闷闷开口,“为什么?”

 

 

“你把电脑里的歌停了就行了。”贺樱刚才像是故意逗她,这会儿才收起调笑的神色。

 

 

她起身到自己的床位收拾包里的化妆品,嘴里也不停数落,“满脑子都是重金属,也不怕生锈。”

 

 

“哎!”严茜从后面突然扑过来把贺樱压在床上,她虽看着白净又瘦弱,但力气不知道比贺樱大到哪里去,贺樱笑着伸手推她,“走开走开,你压我头发了!”

 

 

严茜翻了个身躺在贺樱身边,抓着贺樱的头发丝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绕着玩儿,“你为什么每天都过得这么滋润,数学还能比我高那么多?”

 

 

贺樱把自己的头发抢回来,撑起一点身子俯视着严茜,“因为姐姐聪明呗!”

 

 

一点点柔软的长发随着贺樱的动作落在严茜像白瓷般光滑的脸上,连带着她心里一同痒起来。她烦躁地吹了口气想掩饰心里这点异样,却吹起了那几根头发丝,又落回去的时候刺激得她直闭眼。

 

 

像只小猫,可爱死了。贺樱还是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我还想说你每天都阴间作息为什么皮肤还是这么好呢。”

 

 

她彻底坐起来,拍了下严茜的小肚子,“哎,过两天有个舞会,要不要跟我去玩儿?”

 

 

严茜翻身把脸埋在被子里,听起来委委屈屈的,“跟你去干嘛,给你提裙子啊?”

 

 

贺樱把她挖出来,摇着她肩膀,“说什么呢?你这么漂亮......我的意思是,说不定,你就能找到什么白马王子之类的呢?”

 

 

严茜看着贺樱冲她眨了下右眼,精心描画过的眼尾仿佛也跟着灵动起来,贺樱这样的女孩儿才应该去舞会,她站在那就已经不同于旁人了。

 

 

但事实上正如贺樱所说,严茜也漂亮得很。可她天天瘫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除了贺樱谁也不想搭理,就连贺樱刚搬进宿舍的时候也整日担心自己要被暗杀。

 

 

严茜的心情莫名其妙变得更差,她起身走到桌子前“啪”一声合上万恶的高数书,拉过电脑开始打字,“我才不要白马王子,又不是小孩了。”

 

 

贺樱愣在原地看了会儿严茜那从头发丝就渗透出不开心的背影,低下粲然一笑,就又蹭过去抱着严茜的胳膊撒娇,“陪我去嘛,求求你啦。”

 

 

严茜看着贺樱,像一块冰逐渐化成温润的水。所以这舞会终究还是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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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茜虽然算不上是有外貌焦虑,但其实就算有也不能说,她这样的长相要是这么说怎么看怎么都有点炫耀的意思。

 

 

但她实在是有些,深度的社交恐惧症。在人群里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尤其是大家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其间还要相互打量,更让她烦躁不已。

 

 

她甚至开始埋怨贺樱非给她化了这么个全妆。

 

 

她用尖尖的手指戳贺樱的腰,贺樱今天还卷了头发,蓬蓬松松的更有别样的风情,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凑近了问,“怎么了?”

 

 

严茜翻了个白眼,贺樱平时老是说她翻白眼翻得太多小心把眼珠子翻出来,但她今天被贺樱拉着化了眼妆,带了珠光的浅香槟色眼影中又加了一点灰调,反而把她这小表情衬得漂亮极了。

 

 

“都是你,非要给我脸上化这么多有的没的。”严茜压低了声音凑近贺樱说,“口红蹭牙上了,眼线花掉了,要么就浮粉了,潜在的可让人看的笑话也太多了!”

 

 

贺樱被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拜托,宝贝,谁会凑过来看你浮粉没有啊!再说了,你相信我的技术好不好,给你化妆我更是尽心尽力了。”

 

 

严茜闻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她今天穿了件法式桔梗裙,一个不太明显的V字领配上一条复古项链把她的脖颈修饰得更加修长,精致的收腰勾勒出她柔软的腰线,裙子是带了一点橘调的正红色,把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光泽。

 

 

贺樱随着她的视线也上下扫视了一番,她拉上严茜的手,“你多好看啊。”

 

 

严茜还没来得及吐槽,手掌就被这么一握。贺樱是极怕冷的人,今天又穿了件带了薄纱的裙子,手更是冰冰凉凉的,但指腹又格外柔软细腻。严茜把嘴里的话咽下去,握紧了贺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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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舞会本就是随机挑选舞伴的,贺樱她俩在一起粘糊了不久就有人分别来邀请她们跳舞。

 

 

贺樱挑得很,拒绝了好几个,这也正常,她可不想做个跳舞机器。邀请严茜的人不多,主要是不敢,严茜一张冷脸摆在那就劝退了一拨人,只敢在一旁你推我搡,毕竟漂亮的女孩子在哪里都是耀眼而瞩目的。

 

 

严茜虽看着凶巴巴的,实则性子反而没有贺樱泼辣,学不会拒绝,所以当那肩宽窄腰高高瘦瘦的男生站在她面前沉声问她可不可以跳一支舞的时候,她尴尬得头昏脑胀,踏入舞池的时候只记得这男孩儿说自己姓刘。

 

 

一曲结束她觉得自己累得要死,但又不好一撩裙子直接瘫倒,所以她不动声色地引着还在跟自己说话的男孩往蛋糕车走。不能躺下总得先吃点好的吧?

 

 

她一边嗯嗯地应和着男孩轻轻柔柔的对话,一边转着眼睛找贺樱。这么一会儿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心慌起来,又委屈得要命。

 

 

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这么多人的地方还不好好陪着她,要是有正事还好,要是......要是又被人拉出去表白,严茜突然觉得自己嘴里的慕斯难以下咽起来。

 

 

“你找小贺么?”男生看着严茜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弯了弯眼睛问,“我刚才看你们一直在一起的。”

 

 

严茜听见“小贺”两个字还反应了一下,才迟疑着点点头,“嗯,她......干什么去了?”

 

 

“啊,刚才我看见马哥要找她,可能在阳台......”男孩子只来得及歪着头想了一下,严茜就丢下一句“谢谢先失陪了”提着裙子快步走开。

 

 

“好像是要商量接下来的话剧节吧......”男孩子有点迷茫,怎么说着说着人就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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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茜知道男孩口中的人是谁,她的头号敌人,马嘉祺。文艺部的部长,温温柔柔的长相,笑起来偶尔会闭起一只眼,又像个小孩一样天真可爱。一把清亮的嗓音在刚入学表演的时候就吸引了一大批追求者。

 

 

贺樱负责所有关于舞蹈编排的内容,年级里总有人说贺樱跟马嘉祺配得很,他们俩也不可避免地因为工作原因常常交流。

 

 

严茜有一次故意跟贺樱提起来马嘉祺想看看她的反应,结果贺樱浅笑着问,“真的吗?”她回答真也不是假也不是,最终留下一句,“配个屁。”就端起浴盆气冲冲地洗澡去了。

 

 

她在阳台偌大的玻璃门前站着犹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她此时没空管那些,她忙着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比如一会儿要是看到马嘉祺怎么能控制着不揍他。

 

 

她推开门往外走,一股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寒颤,灯笼袖下的小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马嘉祺是什么人啊,拉着人在这说话,冻感冒了怎么办?

 

 

她一边腹诽一边找贺樱的身影,阳台上杂物不少,她正拎起裙摆低头跨过一个小花坛,再抬头就猝不及防地撞见了不远处的两个人影。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黑天看不清楚,但她确定自己看见了贺樱身上是披着外套的。她这才意识到她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脆弱,仅仅这一秒钟的真实都要刺激得她喘不上气来。

 

 

别提揍马嘉祺了,她连走过去让贺樱一会儿忙完来找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生怕那两个人转过身发现她的存在,那会让她显得更加狼狈更加不堪,所以她低下头匆匆离开,刚刚小心避过的花坛这次被一脚踢翻,疼痛从脚趾传来,传进心里。

 

 

......

 

 

“靠,吓我一跳。”贺樱正在跟马嘉祺商量话剧节的事儿,俩人因为不够的人手犯愁,故而那两分钟谁也没说话,安静得要命。

 

 

严茜一脚踢翻花坛的声音在这种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马嘉祺没出声,却也是一惊。但对他来讲更重要的是,“你怎么又......”

 

 

“停。”贺樱做了个stop的手势,“班长,从高中跟着过来的毛病现在还没改呢?那会儿就天天逮着我说脏话,我已经在你这种强迫症面前尽量克制了好吗?”

 

 

看马嘉祺无语地叹了口气,贺樱又笑嘻嘻地接着说,“欸,我还没满十八岁你知道吧?”

 

 

马嘉祺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知道,不是下个月吗?”

 

 

贺樱闻言重重点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笑得猖狂,“知道就好。通知你一声,现在呢,本美女又要去早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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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花坛翻掉的时候,贺樱就迅速地扭头一瞧,刚好瞥见自己熟悉的身影,小孩这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严茜此时正站在阳台的另一头吹风,她冻得要死却也不愿回去,手指扣着阳台的石头栏杆撒气。一点细细的粉末落下来粘到她出了冷汗的手上,她甩了甩手怎么也甩不干净,积压的情绪突然之间涌上来。

 

 

贺樱好不容易找到严茜的时候就看见她肩膀一耸一耸的,走过去的时候又听见哭得呛住的声音。她又好笑又心疼,快步过去,也忘了顾及自己的白纱裙变成了白拖布。

 

 

“你冷不冷啊,傻不傻啊?在这风口站着?”贺樱扣住严茜的肩膀想把她转过来。严茜本来哭得脑子嗡嗡的,压根没注意到贺樱来了,这么一吓唬反而更哭得停不下来。

 

 

贺樱拉着她的手看见她的指甲盖都冻得微微发紫,笑着把严茜的手举到她跟前逗她,“你看看,都不用跟我去做指甲了欸!”

 

 

严茜把手抽出来抹了把脸,看见一手的粉底更糟心了。贺樱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想给严茜穿上,却被严茜一手挥开,“我才不穿情敌的外套!”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贺樱好一阵反应。“你讲不讲理啊,看看清楚好不好?”贺樱不理严茜的反抗把外套直接套在她身上,再一使劲把拉链直接拉到下巴,“这是我自己的外套!”

 

 

严茜听见这话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下,低头仔仔细细地用手摸了摸,又端详了好一阵才认出来这确实是贺樱的外套。她正有点尴尬,就又听贺樱低低笑着接了下一句,“情敌?谁啊,马嘉祺?”

 

 

严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能梗着脖子冲贺樱瞪眼。

 

 

贺樱低着头沉默了下,再抬头的时候又带了笑。与她平时习惯性挂上的礼貌疏离的微笑不同,这次是真挚又愉悦的,“我可从来没说过会喜欢马嘉祺那人啊。”

 

 

严茜听见这话,心里的大石头先是落了地,可没踏实两秒就又提起来,她把小脑袋往里缩了缩,高领的外套此时充当了羞耻心的口罩,“那......那你喜欢谁?”

 

 

一秒,两秒,严茜还没数到三,就被抱了个满怀。还是那种冷感的香气,这次却不是虚虚地在她面前飘荡一圈,而是仿佛融进了她身体里。贺樱好像是亲了下她的头发,又好像没有,但严茜清清楚楚地听见贺樱说——

 

 

“这不就在我跟前站着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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